昏昏欲睡的冬季与翘班与超市

普通国设,与三次元无关





“我觉得他们好像玩得挺开心。”
英国坐在白宫二楼办公室的窗台上,从窗户缝隙里百般聊赖地看着下面疯狂闪烁的相机相机和相机。而办公室的主人痛苦地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抬起头,连日高强度的工作让一向精力旺盛的美国也要扛不住了,他一边摘下眼镜揉眼睛一边回应道:“我猜包括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不乐意看到。”
“是啊,没人想看到一个婊子这么着急想往一个傻子的床上爬,然后干得整栋楼都不得安宁。”
“你这是在对我暗示你的欲求不满吗?”虽然这句话反讽刺的力度因为美国实在没忍住的打呵欠弱了不少,但还是成功引起窗边那位坐姿一点都不绅士的绅士的注意。英国起身走了过来,在睡意朦胧的美国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下抽走他手上的文件和笔,看都没看上面的机密条目就放在旁边。
“就你现在这样子会在射出前就睡着吧,看来你的新老板擅长压榨员工。”
“他只擅长给他可怜的员工我找麻烦。”美国重新戴回眼镜,“别闹了,等我看完这份文件我们也差不多下去致辞了……我是拿我们前任老板会面时的稿子改了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反正说来说去就那些套话。”
“啊,我当然不介意,因为我也是。”英国毫无羞耻心地承认了偷懒的行为,但这只说明接下来他还有更过分的打算,“反正都是些废话,那就翘班如何,美国?”

他一定是太困,不禁错失一个抨击英国的好机会,还被这个年龄远比自己年长而老奸巨滑的国家拐出他暖气开到最大档的办公室而翘班了。美国在副驾驶座上分别用英国和自己的手机向两位上司发完短信解释,抬头就看见英国在车载电脑的触控屏上划动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他不禁发了一会呆,在英国收回手时才发现挡风玻璃外的街道好像不是自己平常回家走的那条。
“走错了,太久没来导致你记忆模糊了吗老年人?”
“我要去超市。”英国理直气壮地在绿灯亮起时踩下油门,“还有你刚才好像是在抱怨我好久没来看你,别撒娇,大家都很忙。”
“不我根本没有撒娇……算了。不过的确是好久不见,英国,我现在不太想去超市而更希望和你一起回到床上去。”
“然后睡大觉。在你呼呼大睡的期间我大可以把你那间比狗窝还乱的公寓打扫成适宜人类居住的环境外加做好晚餐。而这需要材料和一个搬运工,所以我把你从你的黑心老板那里借来。”车内飘荡的舒缓轻音乐让美国更加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听清那一板一眼的英音腔调,特别是英国懒洋洋的语气好像就是在催眠他,他混沌的思绪里甚至没法从对方的话语里找到什么可以用来反击的……
“到超级市场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一只冰凉的手拿开他的眼镜,掌心覆在眼前带来的视野黑暗令人异常安心,“睡一会吧。”
几乎话音刚落英国就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化,为了确认他还保持了一会单手握方向盘,直到确认这个总是活蹦乱跳给其他人找麻烦的超大国真的就这样睡着了才轻轻收回手。他没有刻意去盯着美国即使在睡梦中都皱起的眉头和眼底阴影盖住的一圈青黑,只是专心看着前方道路。
然后嘴角弯起,无声地说道,真是小鬼。

到超市外的停车场停好车后英国把美国摇醒,金发男人打着呵欠赖了好一会才下车,好在车外冰冷的空气冻得他狠狠一哆嗦,想不清醒都不可能。
反观英国人无事般走到他面前把车钥匙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美国颤抖着抱怨起来:“天呐,你怎么就不冷呢?”
“看来你的赘肉白长了。”英国愉快地回答道,拖着哆哆嗦嗦仍然对他怒目而视的某人朝超市里走。进门后的暖气倒是让美国人迅速地恢复过来,非常主动地跑去拉过一架推车,下一刻就往零食区冲——当然立即被英国拦住了。
“干什么啊英……亚瑟!我已经一周碰过薯片了!”
“洒满化学香料的高热量不健康垃圾油炸土豆片。”
“那也比你做的司康饼好!那玩意超——难吃的!超——难吃的!”
英国的绿眼睛眯起时的气势简直可以说是凶残又危险:“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愿、意、再、重、复、一、遍、吗,阿尔弗雷德?”
“……至少给我买五包大份薯片就收回这个评价!”
“三包。”
“四……等等,你不该说一包然后我说四包你再说两包最后三包成交吗?”
“那既然你我意见相同为什么还需要废话那么多,成交。”英国男人优雅地整整西装领口往前走,“而且你这样的反应还真是讨我喜欢,亲爱的。”
装傻被识破的美国嘿嘿一笑,推着车大步跟了上去。
“其实如果你乐意在床上多叫几次亲爱的,两包也不是不行哦。”
“嗯……如果你能够让我在床上更舒服一点的话,允许你买四包薯片也不是不行。”
转过头来的英国笑得狡猾又诱人的眼神,让美国(身体年龄19岁的官能正常的年轻人)还是下意识地重重咽了口唾沫。
这种时候一点都不困了啊,美国先生。

美国一般不愿意和英国一起来超市,因为他根本看不懂那些面粉袋子上面那些密密麻麻标注的区别,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蓝莓果酱树莓果酱和草莓果酱之间做出抉择,更无法领会到英国挑选新鲜水果时的技巧。
“那边包好的不就好……”
“那都是不新鲜的,让你们这些连水果都懒得挑的家伙帮忙处理罢了。”英国无视超市服务人员的眼神接过那袋足足挑选五分钟的苹果,转手放进推车里。
接下来他们一边吵闹一边又把各种各样的东西放进推车,就算是美国的速溶咖啡两个人也要争论半天到底哪种对身体器官不好,即使理论上他们根本无需在意这点,就像如果美国无聊地把自己每日的汉堡摄取量再提高两倍他也不会吃撑不会更胖不会高血压,除非全美国国民突然集体这么干。
不过英国站在货架前认真比对的模样也很好看,美国趴在推车车架上想,灯光很好地勾勒出对方英俊的脸部轮廓,低垂的眼眸里碧色如同微光闪动的静谧湖泊,从耳后滑下的几缕金发落在脸侧,和平时正式会面的工作状态不同的大概也就是那单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弧度。有那么一会美国都要信以为真,就好像他们就只是一对普通的同性伴侣,生活就是平淡琐碎的工作家务,偶尔可以突发奇想地翘班出去约会,还有拌嘴和调情。一成不变的日子不过百年,却足够把彼此的全部人生占得满满当当。
真令人嫉妒啊。美国低头看看身上的昂贵西装,直起身走到正专心比对手里两种洗涤剂的英国身后,在从背后搂住那比他纤细不少的腰身时飞快地在英国下意识侧看向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为了照顾那矜持的脸红,美国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深深呼吸,仍然是偏苦涩的温润茶香,双季大吉岭的醇厚百年未变。
“突然撒娇啊。”他能感受到英国用手里的袋子拍拍他的脑袋,“难道又困了是吗?……笨蛋。”
就像英伦式的尾音上翘,无论如何,至少拥抱的时候英国给予他的那种安宁从未改变。
(就算他曾如同惧火一般抗拒,又曾如同毒瘾一般渴求。)
“不要挑那么久了,亚瑟,我想要快点回去。就算我困得连做爱都没精神,好歹让我抱着你入眠。”

外面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美国站在出口等待推着满满当当推车的英国付账,他们要带着装有包括四包超大份薯片和新款安全套的几大袋战利品回到美国那间一周多没能回去的公寓里,就像普通人一样闹腾半天后相拥而眠。因为两个大国的国家意识正处于翘班状态,那么多麻烦的工作就要留到他们该醒来的时候。
那时春天也该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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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填一月份的格子。瓶颈期的文风似乎变成了奇妙的不明……因为我根本写不来国设,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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